人物:张仁从知青到针灸家
发布于 2018/02/26 13:19 生命时报
发布于 2018/02/26 13:19 生命时报
受访专家:中国针灸学会名誉副会长,上海市针灸学会名誉理事长、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评审专家张仁
阳光洒在书房里,暖洋洋的,已经73岁的上海针灸名家张仁略带兴奋地说:“我最近应人民卫生出版社和科学技术出版社之邀,写作完成了两本书。这是我一生从医经历和针灸临床经验的结晶。”
1966年,为响应党“上山下乡”的号召,张仁报名到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务农。“临行前,我回老家去向年过七旬的老祖母和叔父告别。”张仁说,那时,批斗还没有深入农村,但身为中医的叔父日子已经不大好过了,他的针灸器械及书籍被当做“四旧”封存,连活动都受到管制。
“我走的那天,叔父特意请假送我。为了赶早班火车,我们半夜起身,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路在黑黢黢的群山中穿行……天蒙蒙亮时,才到了火车站。他把我拉到一个角落,从贴身处掏出一个包交给我,说:‘我身无长物,只能送你这个了。好好学,我想总会用得着的。’”张仁说到这,眼睛已微微发红。
那是一本书和一个旧的铝盒,书的纸张已经有些发黄,但仍挺直如初,封面上印着《新编针灸学》;铝盒里装着几十支规格不一的针灸针。“我知道这是他偷偷藏下来的,那时,他骨折刚好,车站的台阶又很长,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很久,我就在那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特别不是滋味……”正是这本书和这盒针具,开启了张仁的针灸人生。
当年7月,张仁来到了新疆石河子的兵团农场。每天收工之后或星期日,他便一边看《新编针灸学》,一边在自己身上试针,张仁笑道:“刚开始常常弄得满身是伤,后来,我感冒时,就给自己扎了几针,没几天就好了。于是不久后,便开始有人让我治病。我照着书上扎针,居然也取得了效果,慢慢地有了些小名气。”
提起他的第一个“疑难病人”,张仁有点兴奋:“那时,我们知青排的王排长总是在脑袋上缠一条毛巾,夏天再热也不取下来。后来才知道,他有十分严重的头痛病,二十多年,只靠缠毛巾止痛。依着书上的针灸歌诀,几个疗程下来,我竟给他治好了。”
后来,他被调入了农场医院,很受大家欢迎,还多次荣立二等功和三等功。恢复高考后,张仁考取了陕西省中医学院针灸专业研究生,师从国医大师郭诚杰教授。获得硕士学位后,他回到上海从医。期间,治好了藏族活佛仁真朗嘉和南怀瑾的眼病,还应国外中医教学机构的邀请,三次赴欧洲讲学,为当地的居民治病……
现在,年逾古稀的张仁仍活跃在治病一线,每周6次门诊,患者络绎不绝。从医30年来,他写作出版了《急症针灸》、《难病针灸》、《眼病针灸》等70部著作,共计1000多万字。有的作品还被翻译成日文、英文在国外出版。写作出版针灸著作如此多的人,在中国针灸界也是罕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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